“一定是没被你咬过,所以味道才不甜,”长孙焘猛然倾身,凑近虞清欢,与她近距离四目相对,嗓音低沉而好听,“王妃,你的嘴是甜的。”

        虞清欢怔了一瞬,下意识地把糖人塞进长孙焘的嘴里,然后迅速跑开。

        长孙焘咬了一口那个被虞清欢吃得差不多的糖人,点了点头“王妃的嘴,果然是甜的。”

        说完,他将手中的竹签往后一扔,那沾着口水,糖已有些融化,甚至还看起来异常古怪的半糖人,就这么飞了出去,砸中了一个倒霉蛋的脑袋。

        那倒霉蛋不是谁,正是在路过的卫殊。

        路人殊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砸中脑袋,伸手一抓,摸了一手的糖浆,那束着乌发的金冠上,头上,皆是这被啃过的糖,他把竹签一拽,结果,发髻散了,金冠掉了,这些都没有什么,关键是薅下了一大把头发。

        卫殊把竹签往地上一掷,折身进了巷子里,不多时提了一桶绿色的染料,神态自若地跟在长孙焘后面。

        虞清欢看中了一个荷包,正站在小摊贩前,捏着荷包上下端详,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长孙焘已把她紧紧护在怀里,他浑身瞬间就湿透了。

        “哪个狗贼敢暗算我?”虞清欢挣脱长孙焘的怀抱,一边拨开长孙焘,一边朝他后面看,见满地的绿染料,以及提着桶的卫殊,横眉竖目地怒斥,“卫狗,原来是你!”

        “意外,纯属意外!”卫殊抬起双手,做出一个十分无辜的表情,但那桶底,尚且还滴着染料,就连他的脚边,也都滴湿了。

        卫殊的旁边,是一个臭豆腐摊,虞清欢拨开长孙焘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起盛着辣椒粉的碗,对着卫殊用力撒了过去。

        霎时间,惊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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