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觉得发痒,在长孙焘的怀里咯咯笑了起来“是肉麻,很肉麻。”

        “那为夫还要更肉麻一点……”长孙焘又把虞清欢圈在怀里,“王妃,这一刻本王很高兴,比北齐递上降书那日还要高兴。”

        虞清欢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反手轻轻捏着他的耳垂,小声道“都说了,不管前路千难万难,我都会陪你,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长孙焘把下巴抵在她的耳边,嗓音低沉“王妃,今上就要动淇王府了,他目前隐忍不发,一是忌惮本王在军中的威信,二是还未完全信任定北侯,一旦他觉得定北侯绝对忠诚,那么他的屠刀,必定会挥向淇王府。”

        虞清欢默了默,道“你似乎已有对策?”

        “对策有很多,但恐怕难以全身而退,”长孙焘道,“等把咱娘从虞谦手中救出来,本王便带着你去西南,虽然以后可能过不上如今这种日子,但偏安一隅,一定能护得你今生周全。”

        “不许你这么说!”虞清欢情绪很激动,瞬间就哽咽了,“我知道你要带我去西南,无非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所以,你想要在死前在西南为我打下一片天,认为这样我就能安然无恙一辈子!”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个女子,若是你出了事,便是天塌了,地陷了。”

        “你活着的时候,我尚且可以靠你养活,但若是你死了,我不仅需要操持生计,还要被天下人笑称一句‘寡妇’,如果你真的舍得这样对我,那你便尽管放弃吧!”

        “那如果本王能安然度过这一劫,你是否愿意随本王一起,前往那未开化的西南之地,做一对与世无争的夫妻?”长孙焘认真地问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紧张,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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