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卫殊来他面前发了一通火,他愈发觉得卫殊毫无城府,打消了对卫殊“私藏”毅勇侯旧部一事的怀疑。

        “你若是真知错,还会和太子闹?卫殊,朕百年之后,太子就是你的主子,你把太子得罪得透透的,就不怕太子秋后算总账?”

        卫殊不以为意地道“陛下,此时微臣是您养的一条狗,只知道对您鞍前马后,微臣心里记挂的,只有对您的忠心,以及您吩咐下来的事,不管是谁,他只要阻挡微臣,微臣都会让他付出代价!至于陛下说的事,微臣从未想过,陛下您千秋万代,微臣还能侍奉您到微臣老去,等到太子成为主子那天,说不定微臣都入土了,现在管那些事干什么!”

        一番话,说得嘉佑帝龙颜大悦。

        “你小子嘴甜,朕听着心里舒坦。”嘉佑帝饶有兴致地问卫殊,“平心而论,你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如何哇。”

        卫殊拱手“陛下真要微臣说?”

        嘉佑帝拍拍膝盖“要你说你就说,费什么话。”

        “不好!”卫殊诚恳地摇摇头,在嘉佑帝变脸前,继续道,“太仁慈了!陛下您文治武功,但却太过仁慈,在江湖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但到了陛下这里,却什么都要讲究仁德。”

        话虽然放肆至极,但嘉佑帝却无比愉悦,他兢兢业业一辈子,为的不就是“仁德”二字么?

        这卫殊,有点儿意思。

        嘉佑帝完全消了气,也对卫殊全然没了怀疑,反而觉得太子小题大做,没有为君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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