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正躺在贵妃椅上,单手撑着脑袋,双眼半阖,另一只手闲闲搭着,宫女正给她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上涂染丹蔻,又贴/上美丽的金箔。

        她似乎变了。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儿臣参见母后。”元武帝单膝行了个礼。

        太后徐徐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儿子,语气淡漠地道“大年初二,你这本该在哀家面前尽孝的儿子,却连一顿团圆饭都不与哀家一起吃,哀家想见你,还得把那蛮夷之地来的姑娘绑了,皇帝,你说讽刺不讽刺?”

        元武帝跪地不起,声音已几近哀求“母后,她是朕心爱之人。”

        太后冷笑不已“心爱之人?我是你母亲!如今连一个野女人都越过哀家去了,真是可笑。”

        元武帝的姿态伏得愈发低“母后,儿子求您……”

        太后反问“你以什么身份来求哀家?一国之君,还是哀家儿子?”

        元武帝缓缓抬眸“母后?”

        太后吹了吹尚未干透的丹蔻,忽然笑了起来“皇帝,哀家才是你最亲的人,可如今随便一个人都能骑到哀家头上去,既然在你心底,哀家已是如此的无足轻重,那么哀家也不苛求你做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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