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道了个歉,便自顾回了座位,虽说他无意之下让大家的小璃儿做了哭包,惹了众怒,但到底嘉佑帝是高兴的,这种狂妄的人,他用得安心。

        宴席开到大半夜,这才散了,卫殊送嘉佑帝回紫宸殿后,赶在宫门下钥前出宫。

        这夜没有月,除了飘摇的灯影,路上一点光也没有,一袭黑衣的卫殊走在道上,仿佛和暗夜融为一体。

        他一路上都思绪沉沉,在脑海中搜寻那点模糊的记忆,关于父亲的,关于母亲的,还有关于他一直不能相认的谢韫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他也不例外,只是他思念的亲人,很多都成了一抔黄土。

        “瑜儿……”

        我的妹妹,你在哪儿?你真的是她吗?

        卫殊沉默着往走在甬道上,他的影子是那么孤独那么长。

        陆家的血债,压在他的身上,这个男人不曾弯了脊梁,却被磨去了所有该有的棱角,变得阴险狡诈,城府深沉。

        哪怕是少年时,他也从未有过意气风发。

        卫殊,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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