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笑了“若是做每一件事,都讲究值不值得,那还做它做什么?杨迁,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小庄子么?在那个庄子里,只要人不懒,都可以靠勤劳的双手让自己过上温饱的生活。”

        “草草所追求的,便是天下人都可以像那个庄子里的人一样,过上不愁吃喝的日子,虽然他现在病了,但这个梦想不会止步,我会尽自己所能为他实现。”

        “你看到张远做的锄头了么?你看到张远做的犁耙了么?那样的款式我在景州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是张远的手艺能用在改善民生上,那将会有多少人受益?”

        “杨迁,我知道你懂我在说什么,你在海上‘横行霸道’,但却从未欺压百姓,琉球、出云的海寇因为你这道屏障,根本不敢滋扰我们大秦的沿海!整个江湖因忌惮你的威势,没有闹出什么出格的事。你何尝不是以自己的方式,去践行天下大同的理想?”

        “杨迁,我知道你不坏,否则像三梦哪种掉书袋的酸书生,又怎会跟在你身边?”

        “杨迁,既然殊途同归,你又怎会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迁久久凝着虞清欢,他理解,他怎么会不理解呢?他楚姑娘为了一个人才,愿意以身犯险这种品格,他怎么会不理解?

        正想说什么,张远抱着衣物走了进来,跪在虞清欢面前,恭敬地举到头顶。

        “贵人,张远谢过您的救命之恩。”

        虞清欢抱着衣物,走到柜子后面,把那水红的大氅穿上,又动手给自己梳了个发髻,插上两朵红色的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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