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的头发被风卷得有些凌乱,明媚的艳阳下,他的脸上凭空添了些许淡淡的忧伤。

        长孙焘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谢韫对长孙焘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昭华,成败在此一举。”

        长孙焘没有说什么,越过谢韫迈上了马车。

        三月的天,春渐渐深了,枝头的花慢慢被绿意盖过,一片浓荫,掩映玉京城的繁华。

        长孙焘递了一本册子过去,道“北定侯府的老夫人,曾当过长公主的教习师父,德高望重,深受皇室的尊敬。北定侯府满门男儿从战场上挣回来的荣耀,使得北定侯府在朝中占有极大的地位,而这位老夫人,乃是北定侯府说一不二的人,等会你要注意些。”

        虞清欢勾起唇畔“都说虞氏家族文步紫禁,金章绿绶,是大秦风光最盛的家族,但我认为,盛世文臣,乱世武将,一旦有战事发生,虞家在北定侯府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长孙焘点点头“虞家之所以强盛,乃是因为满朝文官,有一半是虞相的门生故旧,但北定侯手握天下兵马,就算没有战事,北定侯府在大秦的实力都不容小觑,所以不论是虞家,还是皇兄,都想拉拢北定侯府,但是北定侯府的立场很明确,他们只忠于大秦这个国家,而不忠于某个人的政权。”

        “在命运面前,人都是身不由己随波逐流的浮萍,没有足够的实力,绝对不敢摆出这种态度。”

        虞清欢说了一句,打开册子,仔细看了起来,那是一份详细的人物关系谱,把北定侯府几个重要的人物背景都明确地列了出来。

        虞清欢仔仔细细地看到最后,把册子放到一旁,抬眼望着长孙焘,问道“为何没有北定侯府嫡幼女白漪初的信息?我听闻,最让北定侯骄傲的,并不是那七个卓绝出色的儿子,而是这个小女儿,传闻她颜倾天下,胜过我大姐虞清婉,不仅如此,她还是一个无比出色的才女,其文采一众公主都比不上。”

        虞清欢之所以留意到白漪初,那是因为前世她和秦臻夜逃后,不过一年的时间,白漪初便嫁给长孙焘成为淇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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