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世道对女子百般苛刻,流言这种东西,往往能兵不血刃地毁掉一个女人。

        “多谢。”听着他喋喋不休的嫌弃,虞清欢不但没有动怒,眼眶反而不争气地氤氲起来。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长孙焘在虞家人面前回护她,这一次,长孙焘更是不惜自毁名声,把自己说成“恋上幼女”的怪癖男。

        这样来自外人的帮助,被人挡在身后的感觉,是她两世为人没有体会过的。

        长孙焘扔给她一张丝绢,淡漠地看着她,那脸上的情绪,和往常并无不同,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他惯有的清凉。

        “不要急着感动,虞家人这般对你,和踩本王的脸有什么区别?”

        “口是心非。”虞清欢瞪了他一眼,盘腿坐在长凳上,透过偶尔被风掀起的帘子,看着车外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长孙焘虽然是她的丈夫,但撇开这层关系,他于自己而言,也只是个刚认识没有多久的人,无论他出手帮自己,掺了多少复杂的因素,但他的行为,仍旧让她忍不住动容。

        毕竟所谓的“朋友”长孙翊,都没有抛开一切立场,挺身而出将她护在身后,长孙焘的这份情,她需得记住。

        “虞清婉是虞家的骄傲,经此一事,她苦心经营多年,贤良大度的形象算是毁了,你与相府的争斗还不能摆上明面,动了虞清婉,很大程度上意味着和虞家宣战,这些,你可曾想过?”虞清欢看向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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