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之间,本该互不相欠。

        长孙焘接过纸笺,并没有打开看“你得先告诉我,这名单你是怎么得到的?”

        虞清欢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约莫两寸长的圆筒,随手丢到长孙焘怀里“拿着它,放在你的眼前往窗外看。”

        长孙焘狐疑地将圆筒捡起,掀开帘子往外一看,整个人猛然一震“远山之景近在眼前,这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虞清欢将目光放在窗外,淡淡道“我父亲调回京城后,并没有立刻来接我娘。我娘郁郁寡欢,但我外祖父是个爱医成痴的人,从来不管我娘。为了引起外祖父的注意,我把从河边捡的透明沙子扔进外祖父的药鼎里,阴差阳错得了几片琉璃般的东西。我也是在巧合之下发现,用一块凹的和一块凸的放在一起,可以看到很远的景物。我便是用它,得知我祖父曾和哪些人秘密来往。”

        长孙焘放下帘子,将圆筒递还给她“照你这么说,你外祖父应该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夫,但本王从未听到过他的名头。”

        “送你了,你明明很喜欢。”虞清欢又把圆筒丢回去,然后道,“说起我祖父的本名,应该只有街坊邻居知道,但他还有另一个绰号,江湖人称其‘陆判’,一针可定生死。”

        “他在哪?”长孙焘的唇角,竟抑制不住地颤着,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

        长孙焘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虞清欢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复又恢复正常“死了,就在父亲接我和娘亲回府之前,他为了解一种奇毒,以身试药被毒死了。”

        她说得很平静,却听得出浓浓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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