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恍然大悟,长孙焘说得简单,但实际上,在这君臣宗亲三足鼎立的局面中,长孙焘的地位显然最尴尬——皇帝利用他的同时,也深深地忌惮着他,朝臣顾忌他的同时,也会明里暗里针对他。

        怪不得淇王虽然权势滔天,但这么多年来,从未有权贵与他攀亲。

        按道理,对于那种需要借势而上的家族来说,好男风根本不是什么缺点,只需要牺牲一个女儿,便可为家族带来荣华富贵。

        但他们没有这样做,这只能说明,有资格和淇王攀亲的人家,都看出了淇王随时都可能被掀翻,所以不愿冒着得罪嘉佑帝的风险去攀淇王这根高枝。

        “不管是什么类型,先天不足之症都没有根治的可能。”虞清欢道,“很显然,治好小公子并非你的真正目的,你想从这件事中得到什么,或者说你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长孙焘起身,烛光浅浅映照在他身上,覆上一层淡淡的红“你治疗小公主喘疾的事不胫而走,人人都夸你拥有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加上皇后的力荐,你已骑虎难下,本王要你全力以赴。”

        说完,长孙焘起身离去。

        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

        海棠花的树梢上,拉了几绿清晖,冷冷的在他身上流动起来,他的背影,也因此沾了满身的月华。

        待长孙焘走后,虞清欢招来小茜,问道“王爷来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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