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拧眉“你想让人穿着火浣布制成的衣裳手套来处理这些患病的百姓?我并不确定我外祖父当年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判断错误,又该如何?”

        “我信你。”长孙焘表情淡漠,声音淡漠,但这一次,却没有疏离,“判断对了,能挽留一个是一个,判断错了,也没有什么损失,毕竟,如果找不到解药,这些人命,本王一个都救不回!既然如此,但凡有一线希望,本王都不能放弃,这是他们可以活命的唯一机会,也是本王能拯救他们于水火的唯一机会。”

        听了这话,虞清欢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长孙焘如此“信任”她,把千万条人命压在她身上,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但同时,像长孙焘这样的人,都把她当作救命稻草,这事态,该是严重到什么程度?

        作为淇王妃,她眼中看到的只有人命,作为大夫,她眼中看到的只有生命,但作为淇州的王,长孙焘眼中看到的是繁荣,是兴盛,是长远,是未来,更是希望。

        这时,县衙的官兵已经准备好米粥和汤药,装在一个个大大的坛子里,用独轮车推过来。

        老远就闻到米香味,但那些在绝望边缘挣扎的人,却连掀开眼皮的都没有。

        “饿……娘亲我饿……”

        “肚子饿了……”

        “给我吃的,我要吃的……”

        “……”

        屋子里,健康的人群中渐渐响起微弱的哭声,再接着,有人扑通倒下,然后被屋里的亲人,手足,朋友,妻子,丈夫用木块撬起,往门外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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