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一趟,得到你想要的信息了么?”到了二楼回廊,虞清欢忽然问了这样一句。

        “嗯。”瑶娘并未掩饰,随手指了楼下坐着的几桌人,道,“左边那桌是捕快,右边那几桌是官差。”

        虞清欢轻笑“你从何得知?”

        瑶娘道“公子莫不是忘了,我夫君生前是淇州的知州大人。”

        虞清欢笑意未变,只是那笑容里,带着些许神秘莫测“那么,瑶娘你能看出,下边这些,都是谁的人么?”

        瑶娘面色微变“公子,你什么意思?”

        虞清欢双手撑在栏杆上,一袭利落的男装,衬得她面如冠玉,那神采飞扬的模样,当真像一个极为俊俏的美少年。

        她扭头看着瑶娘,道“依王爷的性子,想要保住你们,要么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要么暗度陈仓,将你们雪藏起来,可楼下的官差捕快,皆都易容换装,掩藏了自己的身份,他们的行事作风,都不像淇王的风格,这是淇州、卫州和浚州三地的交界处,你说,他们会是哪一府的官差呢?”

        瑶娘沉默不语,但显然,她的面色已经变了,仓惶,恐惧,担忧,憎恨,各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她又是那个没了丈夫,凄惶无依的普通妇人。

        虞清欢心底另有一番计较,面上却不动声色,滟滟晨光栖息在她脸上,柔和,纯洁,就像一朵随风摇曳的清新小百合“瑶娘,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盔甲,试问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动当朝丞相的孙女,淇王的妻子?我,不管在哪里都是安全的。”

        说完,虞清欢便不再开口了。

        说话是一种艺术,不知道,猜不到的不要问,明白的,擅长的不说满,至于想用话去拿捏对方,那便得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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