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对卫殊一直采取不理会态度,偏生她还自作聪明地觉得,卫殊一定隐藏着什么,卫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要不是她自以为是的试探,就不会误入那个阵法,就不会遭遇那场大火,长孙焘也不会……

        虞清欢木然地走着,遇到障碍不避也不让,卫殊跟在她身边,随手抽出软剑替她除去荆棘,道“长孙焘不会那么容易死。”

        不会死?卷住他那东西是什么?就算他能敌得过那东西,可若是被飞流千尺的瀑布冲落,他还有生还的可能么?

        虞清欢攥紧胸前的衣襟,那里,放着他的衣袖,仿佛火炭般,烙得她胸口生疼。

        虞清欢眨了眨眼,将不争气溢出来的眼泪逼回去,余光里的卫殊,面庞在泪眼朦胧中有些模糊,但不用看清也知道,他必定面无表情,毕竟,遇到意外的人和他毫无干系。

        若事不关己,人们其实不会把其他人的伤痛和委屈放在心上,别人看的,都是热闹,所有的血泪只有自己知道。

        握紧那截衣袖,虞清欢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如果长孙焘不幸身故,她会撑起长孙焘留下来的一切,如果长孙焘侥幸活下来,她会一直等着长孙焘回来。

        现在,就像他会回来那样期待,就像他再也不会回来那样好好活着。

        “小狐狸,没必要那么认真,反正你们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别真的像未亡人一样哭丧着脸。”卫殊砍断几株荆棘,在她身边道,“你还年轻,天下有很多像哥哥我这样的青年才俊,尤其哥哥还这么优秀,跟哥哥远走他乡,你一定不会吃亏!”

        “是真是假你很清楚么?!不要烦我!”虞清欢气急败坏地吼了几句,加快步伐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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