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平城里面住着几万人,有几万条人命,您把大夫和药材扣下,可有经过陛下的允许?”虞清欢双目灼灼,掷地有声地问。

        虞蹇这个人,虽然她不怎么接触,但却对虞蹇的脾性略知一二,如果没有虞谦,他虞蹇根本什么都不是,最是胆小不过的一个懦夫,此时胆敢来封城,直接和长孙焘明目张胆地对着干,一方面说明他的确手握谕旨,另一方面却说明,他很可能知道长孙焘不在,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那么,今日灵山起火一事和谁有关,还用说么?

        虞清欢心底冷笑,尽管长孙焘从来不说,但她还是发现了当今圣上和长孙焘之间的不寻常。

        当今圣上,打的可是一手好牌,相府和淇王府本就势同水火,若长孙焘今日侥幸逃过一劫,那二者之间的矛盾必然激化,两虎相争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若长孙焘不幸罹难,他就可以借虞家的手把淇王府的势力清扫干净。

        最后,他依旧还是个仁慈的君主。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为父这么做自有为父的道理,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虞蹇完全失去耐性,不悦地道。

        “父亲,那就是说,您让城中患病的百姓无人可治,无药可医,是您一个人擅作主张,陛下根本就不知道您不顾百姓的生死,是么?”虞清欢朗声问道。

        这些药无论如何也要送进城,否则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没有药治病而丧命,这时,她在拿话拿捏虞蹇,赌虞蹇还不敢明目张胆地将所有的事情推到皇帝身上,只要虞蹇不打着皇帝的旗号,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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