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关权力场的事情,她都不想沾染,所以,若是太后开明,那她便做个顺顺从从的小媳妇,若是太后脑子有病,关键时刻她也能气得太后早日蹬脚。
总而言之,太后的态度决定了她对太后的态度。
“妾身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看着她,最后道“你若有空,和哀家讲讲在淇州发生的事情,昭华一到哀家面前,就跟个锯嘴葫芦一样,半天不说一句话,哀家若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简直比登天还难。”
虞清欢将淇州发生的事情,挑着重点和太后讲了一遍,掠去了一些血腥暴力惊心动魄的细节,并恰到好处地添加了一些她的个人观点,听得太后一会儿怒,一会儿悲,一会儿大快人心!
最后,太后问道“这么说来,昭华受伤了?严重么?”
虞清欢道“伤了筋骨,现在都未将养过来。”
太后霎时就红了眼睛“这苦命的孩子,从八岁起,每次离京都带着满身的伤回来。”
说着,太后起身走了下来,亲自搀扶起虞清欢,哽咽着道“好孩子,起来吧!此次淇州一行,你辛苦了。先前哀家还对你心有疑虑,一是觉得你的出身比较低,二是觉得你不够大方,比不得那些端庄典雅的闺秀,做不了昭华的贤内助,现在哀家才明白,能每天心平气和地把《女德》、《女戒》看上数十遍的女子,不一定就适合昭华,反倒是你,无论在气性还是风骨上,都配得上昭华。打今儿起,哀家把昭华交给你了,只要你好好待昭华,哀家会好好回报你。”
这番掏心窝子的话,并没有让虞清欢感动,若是连真情还是假意,她都分不清楚,那便白瞎了这两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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