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狭窄的视野里,是一张简单的榻,她的衣裳就胡乱扔在床前。

        谁?

        抓她做什么?

        虞清欢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眼皮却越来越沉,她想咬破舌尖,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仿佛发丝到脚趾都是麻痹的。

        迷迷糊糊中,有人将她从浴桶里提出来,裹上一块棉布,直接扛到了床上。

        她就那样躺着,遮羞的,仅有擦身的那块布。为她沐浴的是男人,从那人的力气和手掌大小,她知道,那是男人。

        生死面前,她也没空去计较那所谓的“贞洁”,只是暗中运力,想要将身上的麻药逼出,但因为药性太过霸道猛烈,纵使她用尽全力,依旧无法让自己清醒过来。

        “知啦——”开门的声音响起,有人走了进来,那人腰间带着环佩,行走间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他的脚步很稳健,听的出是个男人的脚步声。

        虞清欢长睫动了动,映入眼帘的是一截黑底绣金线的衣袍,她只能看到这么多,其它的,因为睁不开眼睛,什么都没办法看到。

        那人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身上除了皂角的味道,没有任何会让人辨别出身份的细节。

        虞清欢摸不清他的目的,但随着他走近,整个人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坠深渊般。

        床榻一沉,那人坐了下来,接着,他把手放到虞清欢的脸上,额头,眉毛,鼻尖,嘴唇,下巴,反复摩挲着,就像在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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