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礼夫子很快就联想到淇王妃把工部侍郎这个姑父和秦桑这个表妹毒打一顿的辉煌经历,登时就觉得此事是虞清欢的错,她愈发严厉地道“淇王妃,跪下和江小姐道歉,本夫子就不罚你,若是你冥顽不灵,本夫子只好动用校规惩治你,到时候就算是太后,也不能干涉本夫子的决定。”

        虞清欢轻轻道“下跪?没得商量?”

        礼夫子疾言厉色地道“不错!下跪斟茶道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本夫子且问你一句话,你从还是不从?!”

        虞清欢摇摇头“夫子无理,学生不从!”

        礼夫子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地道“孺子难教,孺子难教!虞相怎会教出你这种孙女,当真是有辱门风,虞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在你丢淇王府的脸前,本夫子必须要好好教育你,以免你行差踏错,成为天下的一个大笑话!”

        白漪初接过话茬“淇王妃,你认个错就过去了,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着肚子里的孩子,校规可不是开玩笑的,听夫子一句劝,改过自新虽然不容易,但万事开头难,只要你有恒心有毅力,相信一定能改掉胡乱打人的毛病,礼夫子也是为了你好,你万要理解礼夫子的良苦用心,千万别做出什么糊涂事来。”

        言夫子也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淇王妃,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你只需向江小姐磕头斟茶即可化干戈为玉帛,千万别逞一时意气。”

        几位夫子说话的同时,茶水已经准备好了,由一个妈妈端到虞清欢面前。

        原鸢以一种意料之内的神色看着,她比任何人都平静,比任何人都能接受眼前发生的事情,仿佛同样的情景,也在她身上上演过。

        事实上,这一幕也在虞清欢的意料之中。

        夫子这一门行当,其实就是一门良心活,但多数夫子都是没良心的,在学生发生龃龉的时候,很少有人会去把前因后果问清楚,做出公允的裁断,他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以耳代目,以个人喜恶和印象去评判学生的对错。

        她们更常做的事情,便是粉饰太平,若牺牲一个学生的利益,换得大家相安无事,她们就是牺牲一下又有何妨?

        眼下若是她们究根问到底,下午的课也就别上了,已经入学一个多月的学生还如此不服教化,比一个新学生不服教化更让她们丢脸,所以只需虞清欢斟茶下跪道歉便能平息风波,她们也乐得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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