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鸢已经弹了三首曲子了,其他学生乱作一团,琴夫子也没有开口指责,而是按着原鸢一个劲的欺负,对着她耀武扬威,仿佛在原鸢这里,她才能找到身为夫子的优越感。

        当原鸢弹到第五遍时,有几个夫子走了进来,这时的原鸢满手都是血,那琴弦之上,也被尽数染红。

        然而几个夫子无动于衷,看向琴夫子随口问道“还没有半点长进么?”

        “你听不就明白了,随便阿猫阿狗乱拨琴弦,都比这能入耳。”琴夫子叹了口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把一个为学生操碎了心的夫子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画夫子宽慰道“琴夫子要看得开些才是,这个世上,不尽是有资质的,多少还有一些不可雕琢的朽木。”

        琴夫子情真意切地道“不管是什么样的学生,总不能放弃了,只要多加操练,相信就算是烂泥也可以扶上墙。”

        书夫子发自内心地称赞“琴夫子不愧是女学资历最老的夫子,认真又负责。”

        琴夫子不好意思地道“书夫子说的哪里话,夫子是一门良心活,自然要做到问心无愧才行,别的我不敢说,但在教育学生这上面,我肯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琴夫子是什么样的人,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但因为被欺负的不是自己,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多事,只求能平平安安通过考核,回家继续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

        珍璃郡主嘿嘿笑了出来,她望着琴夫子,纯真又无邪地道“琴夫子,你说话的时候好假,你这番话,珍璃都无法相信,你自己信吗?”

        琴夫子面色一变,皱着眉头审视珍璃郡主,她有些惊喜不定,因为珍璃郡主虽然傻了,但有时候说话却十分有条理,她几度怀疑珍璃郡主是在装疯卖傻,然而看到珍璃郡主又咬手指,啃指甲,笑嘻嘻地玩口水那副傻样,顿时又觉得自己多疑了。

        琴夫子不愿意和一个傻子计较,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珍璃郡主,请别乱说话。”

        珍璃郡主十分不服气,仿佛因琴夫子说她乱说话而生气,她抱着手气呼呼地道“夫子欺负人,珍璃没有乱说话,明明是夫子你不诚实,你根本就是不喜欢原鸢,所以变着法儿地针对她,却还用这是为她好的借口,夫子羞羞,夫子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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