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就沉重起来,压顶的寒意逼得卢御史心惊不已,他在心里惋惜一声陛下这回是发大火了,王妃小小年纪,死了挺可惜。

        谁知,岂料,圣心难测啊!

        嘉佑帝爆发出一阵酣畅淋漓的笑声,他在笑,的确是在笑,只是这笑声在卢御史听起来却十分的惊悚。

        登基十余年,这还是陛下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如此不顾体统的笑。

        陛下想笑,卢御史便陪着笑,谁知陛下笑得实在太畅快,倒显得他的笑虚里透着假,他只好把头垂得低低地,等待御座之上的人笑够笑完。

        嘉佑帝笑得脸都红了,最后,他把画拍在桌上,道“王妃好歹是一品亲王妃,怎的如此不服教化?”

        卢御史擦了擦脑门,恭恭敬敬地道“陛下,淇王也是如此认为,所以将王妃送去女学了。”

        “女学?”成祖皱眉,“送得好,是得好好调教调教,若是再这么野下去,也不成体统。传令长公主,把珍璃也送进去。”

        卢御史战战兢兢地进言“可是陛下,珍璃郡主她……她患了癔症,理应在家里静养。”

        嘉佑帝冷哼一声“长公主是怎么当娘的?女儿都照顾不好,依朕看还是交给女学的那些夫子照顾吧!”

        卢御史为官这么多年,仍旧不能揣测圣意,陛下明知珍璃郡主犯了癔症,为何还把珍璃郡主送进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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