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举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大师,您这茶很好,我瞧着这盛茶的杯子,也有一番来历。”

        虞清欢默默地品着,果然香醇无比,入口甘甜,满口生津。

        僧人笑道“除了这座庙的主体,施主看到的一切,都是出自贫僧这一双手。”

        虞清欢道“若天下的人都能像大师一样自给自足,想必就少了很多苦处。”

        僧人摇头轻笑“若天下人都能像贫僧这般无欲无求,岂非叫天下人都做了和尚?”

        长孙焘道“大师与别的大师不一样。”

        虞清欢接道“的确不一样,说话没有那么多经法,也没有那么多难懂的禅语。”

        僧人笑道“出家修行,是找一处僻静涤荡心灵,而不是将自己套进佛法的条条框框里,自然没必要每句话都说得高深莫测,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也是乐趣所在。”

        长孙焘修长洁净的手指,将杯盏轻轻转动,看陶杯上头粗砺的纹路“大师所言甚是,若能忘却三千烦恼,采菊东篱,隐于山野,那该是怎样怡然自得的生活?”

        僧人笑了“老衲是个无用之人,所以才在这山野中偷生,施主身负重任,是有用之人,有用之人哪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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