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默然,的确,正如这位大师所说,晏晏明明生着和师娘同样的脸,但在虞家八年,也没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哪怕后来到了淇王府,他自己也从未因为这张脸想过晏晏就是“瑜儿”,正如别人不会因为卫殊和杨迁的长相怀疑他们二人的身份一样。

        晏晏曾提过,其外祖父陆判的死,而他自己也曾查过,陆判的死或许跟虞谦有关系,因为陆判毕生的心血都虞谦被献给了今上,而虞谦也在陆判死前派人到过景州。

        难道陆判的死另有玄机?他就是那个付出了性命为晏晏改命的人?

        长孙焘正要开口,僧人的话音又响起“这种改命之术,不是自愿无法完成。逝者已矣,施主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让活着的人平添愧疚?”

        长孙焘一语中的“大师,莫非您认识为内子改命之人?”

        大师道“那是自然,因为这种改命之术,还是贫僧教他的,只是那位施主曾交代过贫僧,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此事事。”

        长孙焘又问“若是不将命改回来,内子是否一生都要活在如今这个身份里,她真正的身份很难公诸于世?”

        僧人道“的确如此,若是施主想要令夫人的真实身份大白于世,会因此生出很多波折,也会有相关的人会因此而丧命。”

        长孙焘知道,僧人没有危言耸听,之前那群神秘的黑衣人虽不知晏晏的身份,但想将晏晏和陆明瑜联系在一起,仅仅是这样,陆晟便为了救他们而付出了生命。

        最后,长孙焘道“我那两位朋友有冤屈需要洗刷,所以她们必须得找回自己,至于内子,我会问过她的意愿,无论她想怎么做,我都尊重她的选择,届时就麻烦大师了。”

        “与施主所做之事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施主不必客气。”僧人说完,又敲响了木鱼,“夺夺”的声音极尽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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