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猛力睁开眼睛,天光刺目,一阵深疼,他……竟没死?

        原来,此时的他正被一株藤蔓缠住四肢,悬空挂起,而一根细小的藤蔓仿佛有生命一般,刺进他的颈肩。

        而小黑和灰灰,正倒在一片柔软鲜嫩的草地上,呼呼大睡。

        原来,根本没有什么沼泽,没有什么巨蟒,没有什么瘴气似的浓雾,也没有什么食人的蚂蚁。

        想来他一进这林子,便中招了。

        方才看到的一切,只是幻术,那无比真切的疼痛,恐怕都来源于这奇怪的藤蔓。

        “你……?”长孙焘仿佛还未从方才那真实的剧痛之感中走出来,声音喑哑,意识不清。

        在他下方不远处,少女正把一颗红色的珠子收进一个古怪的坠子里,回眸冲他笑道“雌蛊练成了,多谢你让我成为天下第一蛊师,从此以后,本姑娘在南疆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可以横行霸道,鱼肉乡民了,哈哈哈!”

        “成了?”长孙焘灰败的眼神骤起光亮。

        少女道“成了!这衍蛊啊!又唤作真情之蛊,你看沧海桑田、潮起潮落、日月更迭,这世间存在的一切都会消失,唯有真情会一代代延续,所以先人给这蛊取了一个‘衍’字,衍者,生生不息也。”

        “雄蛊,是人们经历这世间难以想象的磨难后生出的绝望凝成,只要把一个人折/磨到极致,那么雄蛊轻轻松松就可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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