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东西?几位,一面之缘,在鸟神圣殿之上,不要随便栽赃构陷。”他不咸不淡地反问,“你们把这儿当什么地方?真是一群野蛮人。”

        “你——”

        “还是说,你们有求于神鸟大人不得,想靠当庭撒泼,获得同情?”缒乌犹在火上浇油,不急不慢,挑逗他们的容忍度,“或是挑拨离间,好踩着我,骗得鸟神大人的信任?”

        白涯和君傲颜都红了眼,手摸上了刀柄。祈焕和柳声寒见势不妙,一边拼死拼活、一边温声软语,好赖把他们拖住。剩一个茗茗,气得直跳脚。

        “你这没牙爬虫满口胡言,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的叫嚷中,还夹杂着陵歌气急败坏的尖利嗓音。她不断地提醒几人,包括缒乌,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迦楼罗却只是冷眼旁观,并不准备插手他们的争执。

        缒乌假装听不见。他斜眼看着茗茗,阴寒得像真正的蜘蛛凝视网里挣扎的飞虫。

        “凡事讲求证据。我问心无愧,大可就在这殿上,让大人派人搜我的身,抄我的家。若真有你们什么失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而你们呢?四个低等的人类,还有最为卑鄙的半妖。想要向上爬,也别这么吃相难看。此处的规矩是弱肉强食,不是使小花招,玩些污蔑的阴谋诡计。你们烧了我宅邸一事……我可都没向你们兴师问罪呢。”他轻柔地低语。

        “够了。”

        终于,在又一轮叫骂爆发的边缘,迦楼罗沉沉道。

        那声音不大,却不知怎么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脑海里,让他们一下就收了声。鸟神的手指在王座上轻轻叩击,首先向白涯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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