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不知他是否还记得,当初用弹弓打他的人,就是放下笼子的人。”

        这是个圈套。国母说罢,他们便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说他被送上这个位置也好,被人陷害落得如此下场也罢,始作俑者都是所谓的香神大人。果然,他那些美其名曰的菩萨心肠要么是做做样子,要么是图谋不轨。精心挑选又精心设计,国君现在的一切都拜他所赐。

        也就是说,香积国完全由香阴教掌控。就连看起来作为权力制衡的王与内阁,都只是徒有其表,走个形式罢了。

        “那你要我们做什么?”白涯问,“将他拉上来,我们不见得能做到,何况他八成还不乐意。呐,你也说了,你是教主一手带大的,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乾闼婆派来试探,派来折腾我们的?就这些说辞,我们很难替你办事啊。”

        虽然话不中听,但白涯所言有理。大家都望着国母,希望她能多做些解释。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结果。她将手中的簪子推回侍女的髻上,侍女退回了一边。

        “你们不信我,是理所应当的,我明白。可这么些年来,我与陛下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是恩爱多年的同林之鸟。陛下有心病……我不忍看他这样下去。”

        “什么心病?”柳声寒追问,“还有一事:为何教主大人指派的是您?您跟随教主多年,他应当清楚您的心性。世间情情爱爱,的确会让人改变很多,但看您与我们说的这些话,怕是不止让我们为陛下治标,还要治本。”

        她这番话说得很重,相对于她的性格而言,没留什么情面。不过问题也是实在的问题。

        “我曾是皇室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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