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涯又开始头疼了。那黄仙浑然不觉,舒心地咂咂嘴,执笔窸窣记下什么。接着,他又朝霜月君发问:

        “找什么人?名姓籍贯报来,文书签字画押,让他们进来捞你们。”

        “堂堂一国之君,不合适吧。”霜月君袖着手淡淡道。

        “一国……啊?”黄仙骤然拔高了声音,他唰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你当街闹事要找国君?说什么笑话!这班房关得你太舒坦,做白日梦啦?”

        “有什么笑话之处?我的确有要事找他。”

        黄仙扶住了脑门:“来个人喊两句,就能去觐见国君,你当王城是跑马场?你说说你什么身份,找国君能有啥要事!”

        霜月君认真起来,终于正眼看向他,说道:“我自是有正经事的。在下六……”

        他没能说完。柳声寒早挨到了他身后,扯住他衣袖一拽。这力道不足以影响什么,却足够他疑惑地扭过脸,看她有什么话要讲。柳声寒对他摇头。

        切莫打草惊蛇。

        谁也不知道她从哪儿生出的担忧,又是怕惊了什么蛇。霜月君住了嘴,眉毛抬得老高。只见柳声寒理了理衣襟,上前一步:

        “既是要事,我等不便在此信口说起。我知国君公务繁忙,王城秩序森严,可还请大人行个方便,为我们通传你们管事。我们且让他替我们上报,再等国君定夺,决不无端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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