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君将袖子往上捋了捋,端住了,饶有兴趣地旁观起来。祈焕和柳声寒都是一副震惊又迷茫的神态,而君傲颜就像被迎面打了一拳似的。

        “你……你不是说过,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我吗?我是、我是颜儿啊?这些年我可能是壮了点,脸应当没太变的。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来此地遇到了什么麻烦,是不是……是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她的热切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凉了下来,表情从欣喜,转而变得僵硬。笑意还凝固在脸上,像半融的蜡块,摸上去还是温热的,柔软的,可你知道,火已经熄了。

        君乱酒挤出个苦笑来,白涯看过去,简直像情真意切的无奈了。

        “我理解您的心情。只是,姑娘您真的搞错了。鄙人至今未曾婚娶,没有家室,更遑论儿女了。在王殿之前,还是不要纠缠的好。”

        白涯回过味来。无论实情,这不是父女相认的好时机。武国国君就在殿内,觊觎着倾心于霜月君的封魔刃;身为如今武国的重臣,君乱酒倘若真是封魔刃主人伙伴的父亲,他和他们的处境都将微妙无比,招来无端怀疑。

        他咳嗽了一声,给依然茫然的祈焕和若有所思的柳声寒都递了眼色。也不管他们是否能懂,他主动向君乱酒招呼道:

        “劳烦您给我们带个路。今天变故多,这也是饭点了,我们早点吃了饭,也好回去做点商议。”

        君乱酒从傲颜那里收回目光,朝他点了点头。霜月君已经抬脚了,白涯又停下来,朝着站在那三人边上的修罗指了指:

        “这几位,是我们友人。麻烦您好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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