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该知道,老子不怕死。”

        他咬紧牙,觉得自己攥着刀的手要与它融为一体,这铁块就要成为自己新的手臂一样。

        “我终究会死,未来,或是现在,甚至可能就是你杀的。但我不在乎——我不会绝望地死去,不会如你所愿。你可以杀死我,但你永远无法打败我。”

        蟒神抬起手,祈焕被整个人浮空带起。他印着家纹的右手被看不见的线拽到蟒神眼前。其他人想要阻止,却被一种无色的墙壁拒之以外。包括这一幕也是刻意安排的表演一样,蟒神的恶行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白涯将断刃砍在坚实的结界上,自然是徒劳的。

        蟒神没转身,只是瞥一眼白涯的位置。

        “我不会杀你。但你真的……不会绝望?”

        “你是何意?!”

        “有人挣扎努力地活,我就偏要他死;有人置生死于度外,我偏要他生不如死地活。”它泰然自若,“你不会绝望地死去……那你就生不如死地活着吧。”

        一种黑色的、扭曲的细线从祈焕的家纹中窜了出来。它与蟒神的手心相连,像是一种特殊的管道用来抽出一种力量,输出一种足以抹杀某人存在的另一种力。剥皮剜骨的痛从手背均匀地传到身体的每处角落,祈焕的精神与肉体遭受到的折磨难以言表。冷汗渗透出来,带着血的颜色,凝聚在下颚滴落在地上。

        模糊的视觉与剧痛的刺激之中,他的脑内浮现出了一句虚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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