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是祈焕听到柳声寒口中最后的四个字。

        虽然情绪激动,但他也很清楚,现在不是纯粹感情用事的时候。毕竟傲颜伤得很重,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自然让她们带走治疗是最好的,这是情;而不能将同患难共生死的朋友置于危险不顾,直至坚持到最后一刻,这是义。这些东西,祈焕家里从来没人教过,但自小到大,他从很多人那里学过。

        自天上与地下的光都过于强烈,极其明亮,让他睁不开眼。而且这光十分纯粹,几近纯白。他强睁着眼,对白涯说:

        “老白,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没聋。”

        “那,我们也快走吧!”祈焕迎着光上前两步,“我召天狗来带我们出去,之后……”

        “你……没聋吧?”

        “我怎、怎么了?”

        “你没听到她们刚才说什么吗?”迎着光,祈焕只能看到人形的黑色剪影,而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他说,“莺月君讲得很清楚了,把我带出去会发生什么,你不是没听懂吧?”

        “你在说什么话?”祈焕气得跳脚,“怎么连你自己都这么说?管那么多干什么,保命要紧!办法可以再想,八字没一撇的事儿……”

        “你觉得我们几个人……到底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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