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是有意……”

        “没关系。”谢辙平淡地说,“我也没见过我的父亲。是我娘一人把我拉扯大的。”

        “原来是这样。”聆鹓点点头,“那你的名字,是你母亲起的了?”

        “嗯。”

        他这么嗯一嗓子,感觉这段话题又要结束了。聆鹓暗想,他可能不喜欢聊天吧。其实她自己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不敢在车上睡着。天太冷了,这样容易感冒。在赶路的途中生病,可就得不偿失了。正当她思索还有没有什么能说的事儿时,谢辙又说话了:

        “她说我名字里有我父亲的痕迹。”

        “诶?”她歪着头,眼睛里露出亮晶晶的求知欲来,“这怎么说?”

        “她说我爹也是农户出身,后来为了贴补家用,就去当兵拿津贴。二十几年前,边界不太平,他为报国主动去了前线。不过他当时不知道我娘怀了我,是路上收到信才知道,但已经不能回来了。后来他的腿断了,不能打仗,就想领了钱回来陪母亲生产。但……因为没处理好,伤口感染,路上发了高烧。我娘生我那天下着雪,最终赶来的只有信使带的讣告。”

        “……”

        他自顾自地说了一阵,这才发现聆鹓眼睛直直的,随时会哭出来一样。他一愣,没想到一个女孩反应能这么大,一时间闭了嘴,不知该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