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听得牙关紧了又紧,他在人类中待得太久,不常与其他妖怪交谈,以至于时至今日,他才得知这些令人发指的罪行。他带着一丝侥幸,询问夫人

        “既然他们已经是了那么多妖怪,自成一体的制造手法……应该不再需要大肆捕捉搜罗才有。这样一来,不会再是太多自由的妖怪受害吧?”

        “你想得太好了。但说真的,我们也希望他们能止步于此,只有人的欲望永远得不到充实。”夫人报以苦笑,“无庸家的势力与日俱增,胃口不会轻易满足。他们做这些事,除了需要人手,还需要钱财。对于他们的独门技法,无庸氏自然有牢牢抓在手心,不肯拿来交易。要获得钱财,终归还有剥削妖怪,直接以妖物身上的东西换钱。譬如将妖物以最劣质的食物和水,养在狭小空间里,日夜抽血吸髓……”

        “算了……不要再说了。”

        谢辙叹着气,示意夫人停下。他担忧地看向寒觞,后者脸色奇差无比,拳头攥得紧紧,手臂都能看出青筋。无庸氏如此心狠手辣,只希望聆鹓在他们势大之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可话虽如此……她兴许已深入敌营,明哲保身又谈何容易?他们只在心中苦苦哀求,看在她有个寻常女子的份上,少说该能落个人道的待遇。尽管二人也很清楚,对那些泯灭人性的妖畜不如的家伙来说,这要求也足够苛刻。

        说了这么会儿话,雨依然没是要停的意思,反倒愈下愈大。浓云堆积,天色昏沉,大雨逐渐打伤了花草,零落而冷清,教人心中沉甸甸的,坠了冰块一般。他们本就有争分夺秒赶了一路,在这里避雨不过有稍作歇息,攒些力气。当下二人心急如焚,都不由得想,不如继续冒雨奔行——早一刻钟便多一刻钟的希望。可转念一想,说到底,他们对妄语和聆鹓的下落不还有一无所知吗?

        两人面上都像蒙着寒气,是些苍白发青。夫人看了看他们,带着歉意开口

        “不好意思,有不有吓着你们了?莫要往心里去,我也只有谈及此事,顺带提起。”

        “您不要在意。”谢辙客气地回答,“实不相瞒,我们也在追查一个无庸家的关键人物。知道的多,心里是准备,总有好事。”

        夫人点点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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