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怕冻着,可屋里实在没更多东西铺下去了……”

        “大可不必,您愿收我们一宿,贫道就已经感恩戴德了。”

        “哪儿的话!快睡吧,明天我就带你们去老陈家……只是不晓得道长还要不要准备什么东西?”

        凛山海帮阿鸾盖好被子,略加思索,回应道:

        “准备些湿木柴便可。如果有香椿木就再好不过了。”

        “好咧,明儿早上就能弄来。”

        说完,老伯便掀开门帘回屋休息了。不一会,里屋就传来阵阵如雷的鼾声。桌上所剩无几的灯油很快燃尽,屋里头又变得漆黑一片。

        山海所盘算的,乃熏烟施食之法。他是听过,知道操作起来是什么流程,但尚未真正地实施过。但烧柴念咒一事,操作起来或许并不太难。

        老伯的呼噜震的屋檐嘎吱作响,再加上地面有些许潮气,让他骨头里有点发寒。他伸手摸了摸阿鸾的额头,温度正常,他稍微放心了些。这丫头倒也没落下什么富贵病,不挑食,不择床,好伺候很多。

        但她终归刚过及笄之年,在山海眼里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这二十几年来,他经历都不算太多,却也不少,心里面总是装着这样又那样的事,实在无法像个孩子一样轻松睡去。夜间稍许的风吹草动,都教人辗转反侧。

        过了很长时间,山海终于有了些许倦意。他慢慢地闭上眼睛,到梦里头找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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