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

        “不复此间。”

        另外两人听到慕琬短促地“啊”了一声,连声调儿都没听清。

        施无弃有些小心地说:“您是说他……死了么?”

        “不复此间。”她仍是重复这四个字。

        他们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看慕琬的眼睛。她不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说死了,死在哪儿,也不说活着,活在何处。这四个字该怎么理解?有没有别的意思?别的……中肯的意思?慕琬不确定,只是觉得眼睛发酸却流不出泪,喉咙发肿却说不出话。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给不出报酬,所以皋月君故意骗她的——但又不像。

        是死了么?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真正听到具有如此倾向的答案,她还是觉得脑袋犯晕,像是头里打翻了马蜂窝,耳里嗡嗡作响,嘴巴发麻,眼睛看东西也花。

        “慕琬……”山海很小声地唤了几声,她才听见是在叫自己。

        “噢,没事,没什么”她忽然坐端正了些,亮晶晶的眼睁得很大,“山海你快问啊,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

        很难说她是不是故意转移话题,或是在搪塞什么——搪塞难以抑制的、洪水似的感情。现在勉强有一道堤坝拦着,如果气氛再沉默下去,她准保要被这可怕的寂静所淹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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