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马沿着山路奔向这里,只有三匹马上坐着人。马儿跑过来,段岳生一跃而下,正落在施无弃与山海面前。他也愤怒地指着他,高声骂道:

        “对,就是他!就是这厮对雁姑娘下的手!还打断了我的刀!”

        “……你又是哪位?”

        高亢的笑声闯入了这本就不安静的清晨。不知从何而来的笑声如此清晰,又令人胆寒。谁也听不出这声源究竟在何处,无不疑惑地四处张望。只有慕琬,手中攥紧了伞,眼睛死死盯着面前那个面容平静的男人。

        那个杀了她师姐的男人。

        而且,这阵可怖的笑声,的确也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唐赫着着黑衣的肩上多了一只白皙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朽月君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出现在了每个人的面前。他笑得欢快,欢快得离谱,甚至开始咳嗽起来。

        “真的是……咳咳,真是……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咳咳咳……”

        唐赫厌恶地拨开他的手。朽月君按住胸腔,似乎在极力平复断断续续的笑。他伸出另一只手,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笑出眼泪来。

        “有、有什么好笑的?”段岳生有些恼了,却本能地忌惮这不知名妖怪的压迫感。他走过不少镖,歹人见得多,妖怪也撞的不少。而这种凌人而磅礴的妖气,他却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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