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岳生想了想,问他们说:“或许其实她真的什么都没写,她就是一纸空白,拿白纸暗示了什么事?”

        慕琬停下脚步,再度摇摇头,说她师姐是性情中人,做事一向果断耿直,不会弄一些复杂的、绕弯子的事。她很笃定自己了解她,于是旁人也没话说了。

        白天的事不断地在黛鸾的脑子里转着。她努力闭紧了眼,想让黑暗加强自己的困意。大约这么紧闭了一阵,她再睁开,忽然发现眼前亮了许多。扭过头,慕琬不知什么时候下了床坐在椅子上,捧着那张皱巴巴的纸在烛灯下发愣。她知道那不是信,信还叠好了放在床上靠墙这侧的药箱子里,在她身边,慕琬若刚去拿的话她会察觉。

        那的确不是信,是她以前写过的六道无常与妖怪的名字。

        “哎呀,别看了,快睡吧……”

        “吵到你了吗?对不起我一会就……”

        “不不,完全没有”黛鸾侧过脸,身子挪到床边,“我怕你看久了心烦,更睡不着了。”

        “不会。唉,莫非真是要泡在水里……”

        她无力地笑了一下,面容在温暖的火光中显出几分苍冷。她又把那张纸看了两眼,望着一纸之隔的桌上的烛火。黛鸾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浣沙城,回到她第一次跑到慕琬房间,闹着要跟她一起睡的时候。柒姑娘也一样,不存在般地坐在墙边的椅子上,静静的。

        只是她们如今都不太一样了。

        但若是提到浣沙城的那晚……黛鸾突然想起,当天夜里发生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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