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花谣立刻伸出手,覆盖在慕琬蜷缩起来的指尖上。她的手很温暖,声音也是。

        “没事,你别急……她是出去找你和宗主了。只是她走得很突然,没什么征兆。邬师兄说她留下了一封信,念给我们听。”

        信……

        山海与黛鸾对视了一眼,黛鸾立刻瞟了一眼自己的箱子。

        或许得找个机会,把那封看不见的信打开。

        “那她留的那封信,你看到上面写了什么吗?”

        “那封信我们传着看过一遍,之后远归就收藏起来了。”

        “……”

        慕琬本以为,这次见面会有说不完的话的。那些悲哀的、沉重的、不堪回首的一切,少说也要放到第二天再谈。但没有——她们过去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见不得一点离别。那些曾经没有掩饰的、不加修辞的话,依然如此坦诚地在两人间迂回。就仿佛过去的一切美好,她们已经耗尽了,而剩下的,就是这些沉淀的、匪夷所思的疮疤,谁都不敢直视一眼。

        有的只剩下沉默。

        太平盛世,日子却不比乱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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