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想找邬师兄吧”一位师姐说,“有人去告诉他了。他又熬夜处理事务,八成现在还没醒呢。”

        另一个师兄说:“安心,大家已经开始张罗洗尘宴了。天黑前,你们肯定能见到。”

        慕琬不禁感慨,不愧是同门看着她长大的兄弟姐妹,一点小心思也藏不住。

        阿凌悄悄对黛鸾说:“好久没人喊邬师兄这三个字了。”

        “是谁?那个掌门的第一位弟子吗?我听慕琬说过。为什么不喊了?”

        “他好像不喜欢这么说了。关系近的远的,都直接叫远归。那些新入门的弟子和一些我们不熟的、他的友人,直接喊他邬掌门。”

        “……真给面子啊。”

        “可不是吗。”

        不出所料,慕琬一个一个地去拜访过去照顾自己的旧友们了。师兄师姐总想拉她坐下来聊聊天,奈何各自都有事情要做,而且她也不能走到哪儿坐到哪儿,都是粗略地打了招呼。大家第一句话都是喊小师妹——尽管她已经不算是了,这仅仅对宗主的门下而言。第二句,都是问她什么时候走。倒不是盼着她赶紧离开,而是生怕留不了多久。

        “应该,要多留几天……”她总是陪着笑,模棱两可地说。

        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周围也没闲着。大家都叽叽喳喳的,像一群兴奋的鸟雀。在一片欢声笑语间,山海却觉得有一丝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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