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信我是真的么?”他笑着问。
“完全不信。”谢辙说。
“六道无常想要进入幻境,也不是什么不容易的事吧?”睦月君笑意不减,“何况我仍在休养,不能随意走动,唯能在幻境中来去自如。你看,被怨蚀所伤是何等疼痛,你也有所感知了。”
他话音刚落,谢辙突然感到大腿上那股灼热更加明显。倒不是睦月君言出法随,他在幻境中仍有感觉,只是先前的景象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现在被这么一提,他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嘶……”
他坐在地上,透过裤子的破洞观察起伤口。这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长约六七公分,中央最深的地方半寸有余。幸亏没有伤到大血管,刀也不是烬灭牙之类带有毒素的刀,伤口已经凝血。睦月君蹲下身,无奈地咋舌道:
“你啊,一向这么不小心。”
“你不是睦月君,你骗不过我。”谢辙抬起头,无所畏惧地看向他。
“你还这样肯定么?”
“睦月君的长发在我的行囊内……是卯月君转交给我的。你现在的模样,是我记忆中的形象,实际上他应当是短发才对。但我并未见过他短发的模样,所以无从设想,而他很清楚,自己已不再有这般长发,养伤的他也不会优先去修复这种不重要的地方。所以,他不会以你这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在这里的,只不过是我记忆的剪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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