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问:“有战略么?”
“或许,你来牵制住那个孩子,让他失去行动能力。”谢辙思索道,“我设下法术,将军队牵制住。我不能加害他们,他们之中,分明有人还活着。”
“所以才夸你是好人啊。”
说完这话,寒觞直接冲上前去。他的身影如真正的狐般敏捷。看样子,他是打算与杀之恶使正面交锋了。谢辙本该从侧方绕过去,但他稍作权衡,意识到他的行动会比寒觞晚些。这可不妙,他的职责分明是替他阻拦军队,应该更快才是。可是寒觞实在不给机会,他也无可奈何。这家伙太急躁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妹妹的下落,却又不能当着谢辙的面直白地说出来。道理很简单,值得关心的友人又不止问萤一个。但在寒觞的心中,多少是有所偏袒。
没关系,谢辙当然不会责备他。他追着寒觞的步伐,紧随其后。要不了多时,他们就出现在了枫的视野内。寒觞的身影挡住了谢辙,他最先与枫对上眼神。那一刻,寒觞竟感到一丝错愕:这真的是当初那个无措的孩子么?
他还是那样矮小、单薄,手上的兵器都比他显得更“强壮”。尤其他身后不远处,随便挑一个士兵——哪怕是一个死人,都比他看上去更有力量。可是,这孩子的眼神却……却是那样令人陌生,让他们完全无法将之前任何一次会面时的他与之关联。
或许是有的:在他被睦月君的念珠暂时封印时。他的愤怒,他的挣扎,他真真切切同刀子般坚硬而锋利的杀意!那股杀意在他与寒觞的眼神发生碰触时,显得更加强烈。或者也许他并非是在针对寒觞,而是他与任何一个活物对视都会如此。
他……还有理智吗?他还能认出自己吗?
寒觞不知道。他只知道,杀与杀的军队,不能再向前一步。
邦!
两种兵器发出难听的嗡鸣声,一点也不清脆。而与此同时,寒觞的身后迸射出铺天盖地的符咒——它们当然来自谢辙。那些符咒在空中闪过诡异的光,每一张上面的纹路都流光溢彩。在它们碰触到枫身后的士兵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滚滚浓烟,将他们行军的脚步定在了原地。
那些是对付亡者的东西,对生者没什么作用。活着的人,依然手持兵刃,迈着步子穿过了烟雾。但这样一来,敌人的数量已经大大减少,谢辙与他们交手时不会压力太大。但没过太久,他依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毕竟敌人的数量太过庞大,生者也不在少数。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哪怕是那些民兵。他逐渐感到吃力,手中的符咒终归也有限。更让谢辙感到担忧的是:这群营养不良、睡眠不足的生者,似乎……愈战愈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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