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后一句话,孔令北似是心领神会。与此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皎沫如梦初醒。她看向卯月君,发现对方也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她们昨天私下对话之后,自然是被友人追问了一番。皎沫说,卯月君跟她说了一些故乡的事——也就是那遥远的深海。皎沫说,这些事儿对他们而言都算不上重要,因此也不必展开多说。其他人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联想到昨天卯月君对自己说一些话,便转头对几人说:

        “要不,还是让孔令公子随我们来吧。虽说我们有四人,但我们终归不该真分到四个方向去……还是太危险了。孔令公子若是愿意给我们带路,告诉我们哪里不安全,也是好事。”

        孔令北自是听卯月君的话,便顺着皎沫的梯子下来了。卯月君留在庭院内,其余人都与他重新回到林地去。这庭院距林地很近,走过去要不了两刻钟。孔令北一路跟他们说了些应当注意的事。总结下来……其实也没什么要注意的。

        来到林地,嗅觉最敏锐的寒觞不再察觉到任何不属于此地的气息。如月君的遗骸似乎只有那么一块,其余的不是被孔令北老早捡回去,就是已经流落兽腹了。寒觞问萤是一起行动的,谢辙和皎沫则在孔令北的陪同下搜寻。

        “夫人……”

        普通地走在林间小路中,谢辙突然喊了皎沫一声。她侧过头问:

        “谢公子何事?”

        “虽说昨夜已经问过,但是……卯月君,当真只对您说了家乡的事么?”

        “嗯……还有些别的。”皎沫抿嘴笑了笑,“但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您放心好了,卯月君有什么值得瞒着您几位的?”

        谢辙有些迟疑:“是吗……只是,我觉得,今天卯月君的态度有些不同。”说罢,他又望向前方带路的孔令北。他倒一路都很安静,只在关键的地方指指路,尽职尽责。谢辙又问他:“孔令公子知道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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