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北撇撇嘴,谢辙认真地望着她,问道:“夫人你有何高见?”
“不,这是卯月君提醒我的。”她迟疑地说,“她对我说,现如今江湖上四处传播着‘陆地上有鲛人生活’的……谣言。也不能说是谣言,真相你们自是知道。我从未刻意隐瞒过身份,若有我放心的人问起,也会坦然承认。时至今日,还从来没有遭遇过什么危机。但现在这消息完全传开了,甚至有人清晰地绘制出我的面容。”
“而且江湖上大肆鼓吹鲛人的价值。”孔令北接着她的话说,“鲛人泪,鲛人油,鲛人血,鲛人肉……话我也不多说了,怕刺激到你。所以等你们自己行动的时候,要多加注意,尤其要保护好这位来自深海的客人呐。”
谢辙实在觉得不可思议。他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说:
“究竟谁在做这种事?这一定是有预谋的?”
“问你啊。”孔令北说,“还能问谁。”
其实,谢辙当真只是感慨一句。在他问出口的时候,一些答案已经在他的心中浮现。
谰——妄语,无庸蓝。只可能是他,没有别的可能。他深知鲛人的价值,又曾与他们交手,甚至说过些意味深长的、冒犯的话。何况,他对鲛人也当真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研究。
皎沫知道谢辙想到了谁。她的情绪并不激烈,但感到不悦是理所应当的。她皱着眉说:“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给我们点麻烦?”
“不是没这个可能。他什么恶心人的事都做得出来。”谢辙的用词毫不客气,“他知我们是阻碍,何况……我的腿上还有怨蚀留下的伤痕。虽不知怨蚀的追踪,能做到何种程度,但他少说也能将我们的大致方位散布出去。这样一来,我们便一路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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