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与恶使有所勾结?!”半晌,她才喊出这样的话,“你、你和无庸蓝……”
“等下,我和这家伙可不认识。我不喜欢与权贵有所往来,哪怕是声称自己不喜欢权力的人。呃,提起来还有点恶心。话说明白,我也只是拿钱办事。是一个带着尸体的姑娘找到的我,与我提到这么一回事。我也在想,究竟做到什么地步,六道无常才能迎来……真正的死亡。我确实很感兴趣,所以就这么做了,甚至没有索要报酬。”
“带着尸体的……”
“啊——这么说来,她好像确实是恶使吧。怎么说?我好像是,洗不清了?”
“你为何要与六道无常作对?当你摆明了这般立场,不论你动机如何,若说出去,你便再无脱罪的可能!迄今为止你尚未做过出格的事,但若是……”
霜月君说着,手中攥紧了伞柄。她意识到,很多事比她想的更加复杂,尽管所谓的动机听起来简单得离谱。该怎么做?她感觉自己完全无法做出判断。
“那……让你说不出去,不就行了?”
隗冬临完全转过身来,月亮将她的影子照成细细一缕,掠过地上冷冰冰的尸体。那些尸体的脸色在月光的洗礼下是那样瘆白,先前的红润完全被盖住了。一张朝着霜月君的、嘴巴微张的死人脸,就像是在对她说“快逃”。
她该逃吗?不,六道无常绝不会怯战。对死亡无所畏惧,便也对战斗无需避让。可霜月君就是有种莫名的恐惧。她分明看到,地面上属于隗冬临的影子分明在摇曳,即便它的主人纹丝未动。那影子缓慢地、缓慢地生长,扭曲,仿佛像一条……
一条狷狂的黑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