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鹓默不作声,只是有些颓然地坐在一旁。她对这一切感到痛心不已,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些许悲哀。晓轻轻摇头,语气不比其他人更乐观。

        “想想看,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偶人。那些东西,若都蚀刻以相同的法阵,对走无常造成的负担将多么沉重。”

        谢辙回应道:“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可能性。他从地宫的法阵中习得太多东西,而原始阵法已被摧毁,我们将无从得知他的思路。换句话说,就算把原阵摆在我们面前,恐怕以我们的能力,也无法企及。他确乎是个很有才智的人。”

        寒觞斜眼看了他一下。

        “我怎么听你话里话外,还对他敬佩有加呢。你是忘了他数次刁难我们,绑架了聆鹓,促成了嗔恚之恶使的诞生,复活了摩睺罗迦,险些让我们在南国送命的事儿了么?”

        “我当然没忘。”谢辙的反应还算得上平静,“尤其是……罢了。但一码归一码,一个人的能力与他的善恶与否,是没有太大关联的。好人只知道行善,却不能分辨是非,那就成了愚善;恶人聪明绝顶,却只行龌龊之事,那便是恶上加恶。”

        晓笑了两声,突然反问谢辙:“那您呢?”

        “我做该做的事。”他一本正经地说,“我为救济天下的六道无常所救,便该去做救济天下的事。”

        聆鹓静静看着他,觉得他说这话时的正经很有趣。她也喜欢听他这样说。虽然大多数时候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一想到自己认识这样志向远大的友人,便跟着感到一阵自豪。她偶尔能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模样——风雪交加的路上,狭窄的马车。那时候她根本没意识到,这位被她险些忽略的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竟有着如此抱负。

        “这可不算你的理由啊。”晓突然这样说。

        此话出口,几人都一阵恍惚。他们看向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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