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怎么了?”他直接问神无君,“我看到她好像……”
谢辙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他猛回过神,手上突然抓紧了放松的剑柄。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恍惚地说道:
“这是……我的原因……”
“我不好说。”神无君低低地说,“她不过来倒是好事。谢公子生来容易隐匿气息,这姑娘跑过来,跟活靶子一样。”
他又看了一眼谢辙,紧接着说:“但我不认为她会有事。”
他的话为什么总那么冷,总那么……残酷?孔令北和谢辙都想问他。不论是晓,是泷邈,还是清和残花·卯月君,他对一切生离死别都显露出一种事不关己的超脱。虽然,的确与他无关,而身为六道无常,在漫长的岁月中看淡生死也并不是不能理解的事。可相较之下,他的反应实在过于不近人情,令人怀疑他生前究竟是和所有人一样的活生生的人类,还是无血无泪的别的什么。
可是……
可是既然神无君都这么说了……
不等他们再抬头,另一边又有动静传来。呼哧呼哧赶来的竟是问萤。阴霾的天空下,她的脸色青一块红一块,又因为跑得太急而气喘吁吁。
“出了什么事?”神无君看着她,“现在是你兄长留在那边?”
“是!咳咳、咳咳咳……但是,出事了——那女的,妖怪,她……咳、咳咳,她没走,她还在!我们看到她!她朝着……咳,呕——”
问萤说不下去了,她干呕着跪在地上,嗓子里要咳出血。她最后的精力要被那把狐火烧完。她来传话,想必她兄长已经奔着那巨人去了。他也是一定会设法救聆鹓的。但问萤零零散散的话没说完,孔令北突然折返而去,跑得比来时还快。谢辙还在恍惚,他的脑袋已经不能支持他去理解更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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