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不要说话了……”聆鹓听她的呼吸都如此浑浊。

        寒觞忧虑地问:“那个琥珀,它还……看样子,恐怕已经不能再治愈什么了。”

        “不,我能感到它仍在运作……”

        慕琬手中托着琥珀,它确实还散发着黯淡的光。只是在苍白的天色下,它的光泽几乎要被吞没,十分不起眼。

        “叶隐露也是我以灵力加护,才不同于寻常的纸伞。如今失去走无常的身份,它能抵消一部分降魔杵的力量已算得上奇迹。即便如此,这也是远远不够的。那时我感到几乎手臂的骨头与筋脉都要碎裂、错位,但也是靠琥珀才得以复原。只是……我想,它能让人心灵沟通的能力或许是不复存在了。”

        的确。到现在,谁都没再听到彼此的心声,即便他们对慕琬定是无所保留的。许是在它破碎的时候释放了几乎全部的能量。但眼下还不是在意这法器的时候。

        “东边!”聆鹓突然说,“声音从东边靠近了!”

        话音刚落,东方就近区域突然有什么破土而出,飞溅的砂石雪块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两舌从那边出现,又直挺挺地撞了过来。按道理说,这般体型与山石的阻力不该让它钻雪堆似的畅通无阻,可它偏偏就是具有这种无法反抗的力量。

        它又冲了过来,这次他们有些躲闪不及,因为它出现的时候整个大地都在震颤,谁也站不稳。就在这紧要关头,一抹白色的影子突然越过几人的上空,从后方与两舌迎面对撞。它带着一层牢固的妖力铸造的盾,两股力量发生碰撞时,又将彼此狠狠推开。

        慕琬倒吸一口冷气。她慌忙爬起身,狼狈地冲到天狗的身侧。天狗重新撑起自己,甩了甩头,气势不减。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的伤……”

        天狗在先前与慕琬并肩作战,身负重伤,但她能看出多处伤口都已经止血了。她向寒觞抛去感激的一瞥,随后拿起琥珀,轻轻叩在天狗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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