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说。

        「为什么?」反问的时候,她的喉咙中突然就有什么堵在里面,仅在那三个字结束后,就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伸出手不断地抓着自己的喉咙,像是要把堵塞之物捋下去似的。直到她脆弱的皮肤开始泛红,发热,她才勉强能说出接下来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你帮我很多,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过……我还抛弃了你。」她重复着,「我抛弃了你。」

        说罢,那不知名的东西又填在了喉头。

        「弥音没有抛弃我。」

        那声音几乎没有任何语调,也就听不出任何感情。它显得更像是一个结论被摆在那里,不容置疑。于是弥音冲破这阵更咽,大声而语气颠簸地说:

        「那只是、只是你觉得罢了!但所有人看上去都是……不,我就是这么做了!我就是做了、做了这种事!难道——难道到现在我还不能承认吗!」

        难道到现在我还没有勇气承认吗?

        她近乎嘶吼地喊着,才能将濒临破碎的字句推出声道。它们的每个棱角都把嗓子刮出血。

        「弥音觉得自己抛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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