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弥音说不出话。她盯着这团有着明亮眼睛的毛球,不知如何作答。她只知道,它的眼睛看上去是那样圆润,那样漆黑,摊开的黑色瞳孔映不出火光,令人觉得无比安静。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她不该推卸责任,只是一副在意周遭眼光的样子。别人的闲言碎语,她早就能抛到脑后了,那么她现在又在意什么?还是说,她惦记的是一个标准,一个能真正定义她对阿淼究竟「好不好」的门槛?而这门槛又该谁来定义,谁来规范呢?

        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那便只能是「所有人看上去」么?

        薛弥音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而,也就无法对自己的恶劣做出解释。她也不该解释的,在这番情景下,作何解释都只是脱罪的狡辩,无力的辩驳。

        「那便是没有了。」

        「可是——」

        可是你说了不算。弥音多想这样说。但话又说回来,阿淼说了不算,那谁还说了算呢?退一万步讲,它不这样觉得便罢了。但它不觉得,便是真「不存在」吗?

        「你已经很努力了。谢谢你,」明火中,阿淼无声地说,「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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