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啊。你我不是六道无常,再怎么也是需要休息的。”施无弃上前两步,与他一并站在屋檐边。“虽然你的心态……我大致也能理解。”

        “唉。睡不着,那便就是睡不着啊。”

        “我很久前会这样。不过活了够久,心反而放宽了。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就算有了,既然解决不了,又何必费心。”

        “这思路倒是挺……”

        话说得简单,但真要这么做……

        “我偶尔觉得,你与我的友人有几分相似,”施无弃说,“我是说凛天师。”

        谢辙颇有些受宠若惊:“您说这话实在是抬举我了——”

        “这有什么?人与人有很多不同,也会有不少相似之处。再说清楚些,是为人处世之道吧?似乎总觉得该帮所有人,这是某种义务,某种责任。硬要说是那种心怀天下的感觉?”

        “……还是抬举了。”他干笑两声,“我也不怕您笑话。自打妄语的恶使前前

        后后与我说了几句话,我这心还真有些放不下。我是想当做耳旁风抛到脑后的,但它们就像是有什么法术一样——可能真的有妖术吧。它们在我耳里扎了根,一直将枝叶伸进我心里去,有时竟也能将五脏六腑搅得生疼。这番话我是万不敢与旁人说的,也就给您听个乐吧。”

        施无弃略微歪过头,语气有些好笑:“这种事……我可不觉得值得乐起来啊,你把我当什么人啦?我是觉得这些话,你若无法放下,就这么惦记着也没什么。”

        谢辙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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