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被迫,也没有什么误会……事实便是,你们的师父被他亲手杀害了。”

        这之中并没有什么绵长的血海深仇。若要说事到如今温酒是否后悔,答案也毫无意义。因为的确,他是出于自己的意志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当真在恩重如山的师父面前,没有半点犹豫便能痛下杀手吗?

        大概,是没有时间犹豫。

        “那间屋子还留着,已经是莫大的幸运,其他的房间都被当做仓库了,独有发生命案的地方是一座空屋。虽然的确能利用液体来尽可能去还原当时的场景,但信息仍是有限的。属于当年的水与血,基本都消失殆尽,或归入海洋,或融于空气。能读取的大部分情报都源于那些物件本身。再者是……声音。若要还原当年现场的对话,需要更多帮助。所幸那时的陈设基本没什么改变,我们还是取得了很有价值的信息。但……”

        “但是?”问萤急切地问。

        “在这种地方,有那位帮助我们的人能做手脚的空间。不过有神无君的监视,我们也谈了条件,应当……没什么问题。”

        谢辙看着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您说的这位帮助你们的人,莫不是……一位恶使?”

        “……”

        皎沫点了点头。

        这实在不算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啊。不如说,刚除掉两个恶使的他们,对这样的词仍十分敏感。皎沫也知道,尤其与妄语的战斗中,每个人几乎都吃尽苦头。但她和神无君,与一位恶使有所“合作”已是既定的事实,就算想当做玩笑,就算想当没发生,都不现实。

        “你们怎么……神无君他——呃,不,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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