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鹓上前试着拉扯他,但他仍只是维持着虚弱的意识,却难以行动。他真的知道当前是什么状况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他怎么会……”

        “朽月君抓住机会,抽出了他体内的不知火。”凛天师解释道,“虽然那之后,他在妄语结界内的状态趋于稳定。但离开结界后,他又很难适应新的平衡了。长久以来,不知火已与他自身的妖力相融调和,趁乱抽离一部分力量,难免会伤及原本的部分。”

        “该怎么办?只、只能先带他走了吗?”聆鹓转过身看向另一人,“夫人你呢?”

        皎沫轻轻摇头,认真道:

        “我留下来,我能与他战斗。至少,我曾答应帮神无君将怨蚀夺回来,尽管他让我不必勉强。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而且你们不是还有一位伙伴不知去向吗?我定多加留心。”

        “我知道了……我也会在路上留心她的!那、那我该往哪里走?”

        聆鹓将寒觞的手臂抬在自己的右肩上,这样力气能稍微大些。但她试着走了两步,寒觞只能勉强支撑身子,并不能回话。而且他似乎有些抗拒,并不想离开。这样一具成年男性的身躯,对聆鹓而言还是太过沉重,她又不敢强行以“鬼手”去拉扯他。

        “还是在担心问萤吗……”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即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绝不会忘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边的战斗陷入僵局,凛天师已经加入了周旋。皎沫也没有办法,只得为二人设下一个新的结界。这便是那种最简单的屏障了,如一层水中的气泡,薄而透明的壁垒有些变形,看上去并不那么坚不可摧。但聆鹓试着伸出手推了一下,它是如此坚韧,比想象中的牢固许多。

        “这结界里的人可以走到外面去,但从外界是无法侵入的。你一定要小心。但凡从这结界里出来,便无法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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