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透了水无君的困惑,山海说道:

        “具体的情况,唯有将怨蚀解析才能知晓。但如此一来,吟鹓姑娘也太过胆大。这些我们也不曾确定的问题,她竟敢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本可以只被怨蚀伤及发肤,不必付出性命。兴许是当时刀剑无眼,可诚如你所言,她怎么敢这样赌?这真不像是我们认识的她。”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我们也仅仅是认识,实则谁都对她不够了解。比起常人,她也从不曾开口说话,所隐藏的便比我们想的更多。身边人对她的事向来只是想当然,从未有人真正在她的立场上思考。或许最懂她的,只有与她血浓于水的妹妹。如何传达这些事,便尤为重要。至于怨蚀……我想,说不定,她知道的比我们更多。这些信息很可能是从莺月君那里得知的。”

        “这……”

        “其实也能想来。”山海停下脚步,拈着下颚说,“若怨蚀只伤到她的身体,那所能被追踪到的,只有她的身躯之所在;倘若怨蚀要了她的性命,那就是伤及了魂魄。同时一并被伤到的,还有莺月君可能残留的魂魄。这样一来,想要寻找神出鬼没的梦境里的无常,也不再是难于登天的事。”

        “她竟会想到这么多?”

        “不论她考虑到什么地步,事实上这些都有实现的可能。当然,当务之急是立刻解析怨蚀的术式,以查明她的身躯与莺月君的魂魄是否能真正被捕捉。我建议将怨蚀带给施无弃,他一定有办法处理。但……也不知我们能不能成功将刀交到他手中去。”

        说罢,山海转过身,直视着桌边燃起的蜡烛。这落满灰尘的、几乎燃尽的蜡烛是何时被点燃的?又是谁点燃它?关于第二个问题,在场的两人都只能给出否定的答案。

        水无君猛然抬刀,将火苗迅速削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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